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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0章 血腥的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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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自己漸漸接近“寢穴”了,因為白天曾有女人帶我來過附近。

女人曾說,如果沒有被山神的選中,夜裏是不能靠近這附近的,不要就是違了規矩。

而且一到了夜裏,這寢穴附近,也寒冷得令人害怕。

縱使我現在的腳掌,已經被冷得失去了知覺,但我卻沒有停止自己繼續向前的腳步。

一想到那賤蟲一連消失了好幾天,我內心就有些煩亂。

一煩亂了,腳就會再次向前邁出一步。

把我喊到這個洞裏來,又棄我不管,賤蟲,看我找到你後,怎麽好好懲罰你。

就在這時,我突然感到被月光照射。

我擡起頭,發現前方幾步路的洞頂,露出了一個窟窿。

皎白的月光就這麽了通道內,讓整個通道不至於太昏暗。

但就這時,我看到昏暗通道的前方,有什麽液體流進了月光的照射下。

液體是紅色的,在皎潔的月光下,分外的妖異……

雖然喜歡看著別人滿身是傷,但此刻的我,卻還是害怕了。

是血!這個念頭在我腦海中,不可抑止的生長。

“賤蟲……”我輕吟著加快腳步。

向前走著,一路上都是從前方往流來的血。

心中的涼意越來越盛。

突然,我感到前方的風,空闊了起來。

我知道自己就要到寢穴了。

突然,我再往前走了數步,就看到一個石碑立在前方。

石碑妖異得猶如血染。

既使在昏暗中,也能讓我看清上面深深刻下的兩個字——“寢穴”

我猶豫了……

走到石碑面前的我,終還是害怕了……

再往前走就是山神大人“臨幸”女人的所在,今夜沒有被選中的我,走進去真的好嗎?

我害怕會給山神留下不好的印象。

從而給我占有山神的野心,造成不好的影響。

但看著地上越流越緩的鮮血,不知怎麽的,我還是邁出了腳步……

………

月光從寢穴頂上的窟窿照下,照在了寢穴中央的大石。

縱使月光潔白寧靜,卻也難掩穴內的血腥、殘酷,冷漠。

梅姐的就這麽靜靜被山神抱在懷裏,但整個頭都向外倒去,毫無光彩的雙眼,定定對向頂上冷清的月光。

她的胸襟是敞開的,但果露的胸口上卻有著一個血的窟窿。

血從窟窿中流出,流到她的身上,染紅了整片素白的衣服,又流落於石床下,流過我的腳旁,流出了穴外……

她死了,我驚恐的得出了結論。

梅姐就這麽被山神吃掉了心臟,死了……

而此刻的山神,對於懷中向自己供獻心臟的女人,卻是一臉的冷漠。

它似毫沒有一絲心痛的嚼著,嚼著口中未嚼完的人心。

它看著懷中的女人,正的就只是個食物。

口唇染血的山神,妖魅得不似人間的生物。

我突然一陣幹嘔。

接著就是渾身顫栗害怕。

山神冰冷的目光向我看了過來。

但它卻沒有任何情緒反應,連一絲意外都沒有,是徹徹低低的漠視。

此刻。

我只是被山神當成圈養的食物,這樣的感覺深深充斥滿全身。

一種遠永都不可“得到”的感覺,令我絕望……

“真是……有趣呢……”

我喃喃自語道:“真是……太有趣了……

只有這樣的男人,才值得……被我竹曉曉征服……”

愛與恐懼下的我,心中升起了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情感。

真是愉悅啊……

我大膽的邁入了寢穴。

沒有一絲害怕的走到了染血的石床前。

看著冷漠的山神一動喉嚨,吞下口中的碎心。

一種“一定要占有”的念頭,化為了偏執。

我一定要得到你!!

但此刻,縱使我走到了它的面前。

它的眼神中,卻依舊是漠視。

就好似我真的不存在般,山神靜靜的閉上雙眼,開始修煉。

寒冷的洞穴中,我就這麽一直站著。

寒冷令我失去了時間的感知,看著山神,就這麽站著。

一直到到山神修煉完畢,再次睜開了絕魅的眼。

但它的眼中,依舊是漠視,連責怪都沒有……

山神站起了身,似發現自己的懷中還抱著一個女人,它直接收回了手,任由女人就這麽滑落,砸在了冷硬的石,轉過身,就這麽毫無“人情”的離去。

我看著被留在石的女人——梅姐。

這個女人,終於如她說所,為自己心愛的它,獻上了自己的心,讓它吃掉了自己最後一絲精血。

“賤蟲……”我輕語完,再也不看女人一眼,走向了寢穴外。

當我再次走到,第一次看到她血流出的地方時。

看到洞頂照下的月光,已經變了晨光。

而在這晨光中,站著一個面色紙白的女人。

正是喊我去她被子中入睡的女人。

女人森白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。

似乎也不想責備我夜裏違了規矩,跑到寢穴來。

她淡淡轉過身,道了句:“跟我來吧,先把早飯吃了。”

……

我跟著女人,走到了吃飯的洞穴。

穴內來來往往,走著很多的女人。

這些女人全是素衣白面,給本是清冷的早晨,又冷上了幾分。

女人們拿著自己的食物,靜靜的坐在石桌上進食。

對我的到來,既不關心,也不在意。

我跟著領我的女人,來到一塊石桌旁坐下。

而女人則不知何時已經拿到了兩份食物,把一份放到了我面前。

“吃吧。”女人淡淡道。

我拿起食物嚼了起來。

當食物入到口中,我才發現吃的是某種植物的莖,不難吃,也不好吃。

嚼著嚼著,我突然想起山神嚼著賤蟲心臟的畫面。

內心一陣想嘔。

但我卻強行把這嘔意壓了下來,繼續嚼著口中寡淡的莖物,越嚼越是興奮。

“我叫何招娣,梅草叫我照顧你,在她死後。”

我向女人看去,兩秒後才反應過來,梅草指的是那賤蟲……

而也是我第一次,聽到她的名字……

我裝出善良乖巧的樣子道:“招娣姐好,我…我…我錯了……”

我先為夜裏擅闖寢穴道歉。

不管會有什麽樣的懲罰,先道歉的孩子都能“減刑”。

就算不能減刑,也會給她人留下好印象,方便以後行事。

這是我多年來總結出的經驗,此刻就如本能般激發出來,運用自如、毫無滯疑。

我竹曉曉,一定要得到你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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